十、一切皆有可能

正值盛秋，山庄后山的枫叶如血染般的红，在晨光中如虹似彩，山后的峡谷中有一处不起眼的药庐。

药庐外，长歌和白羽刚走到门前的树下，就听见阮浮之的惊呼。

长歌闪身进入药庐，阮浮之欣喜若狂地捧着手里的小药丸，绝色的小脸沾了黑灰，柔媚的眼此刻亮晶晶地看向长战带着凤十四：师傅，我练成了！第一颗百草丹！”

长歌打量了一遍，见眼前之人完好无损，这才松了口气，淡然的神色露出一丝欣赏，摸摸她的脑袋：还不错！”

白羽随后进来，拿过阮浮之手里的药丸，百草解毒丹？”他不可置信地摇摇头：小之，你是我见过最妖孽的人了！”

当初阮浮之一目十行，过目不忘的本领已经让他折服，啧啧，不愧是妖孽的徒弟。

那是！”阮浮之也赞叹地不行，没有本命神火，没有顶级的炼药丹炉，没有天灵地材，能练出百草解毒丹，设备如此简陋……自己真是棒棒哒！

阮浮之一手夺过丹药，将它放到丹瓶中，笑得眉眼弯弯：哦，对了，师傅，我想去找我弟弟。”

嗯，早去早回，晚上有灯会。”长歌依旧笑得温和宠溺，快速埋下眼中的精光，捏了捏阮浮之沾了黑灰的脸：你不是嚷嚷着想在闭关解毒之前，看看灯会么。”

长歌的手指细白修长，指间的温度若有若无，阮浮之活了不知多少岁月，还是第一次……被人捏脸蛋。

四目相对，清澈又深邃的眼里似乎只有彼此的身影。

她愣在原地，脸蛋炸红，加上黑灰，竟有丝可爱的味道。

我先走了！”阮浮之落荒而逃，走到门口又转头，笑着说：那师傅，黄昏时分，归来客栈，不见不散哦。”

你是来真的？”白羽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，没听到长歌回话，转头看过去，却见长歌垂眼发呆，白皙如玉的俊脸上，出现可疑的红晕。

长歌对小之不同，仅仅他看向小之眼里的温度，让好基友的白羽不禁抿嘴，他变了。

唉，感情来了，谁也挡不住。白羽作为旁观者，心里门清，他眼睁睁看着这一个月，两人的亲密关系突飞猛进。两人吃饭眉来眼去，走路形影不离，闲暇时一起读古书医籍，长歌教小之识药，弹琴；小之给长歌偶尔下个厨，做个夜宵。

长歌和小之说话做事的默契羡煞旁人，偶尔地玩把暧昧还要当着自己的面，可偏偏自己还真系看到了两人的青涩，就像刚才……连管家王伯都跑来问他，是不快有女主人了？当事人掩耳盗铃般地还是以师徒相称，大概，若是那日，长战弄琴没来，也没有什么订婚的话，这两人……也不可能吧。

就算小之只是青玹派的弟子，那长歌他也，唉……

长歌，我觉得吧，弄琴她”白羽话还没出口，长歌就恢复了以往的温柔淡漠，只有眼里浓厚的兴味让白羽慌神，他问道：你觉得，我有可能真心喜欢什么吗？”

……”白羽，我能说，我没听懂你的言外之意吗？

不过可能不可能什么的，他只能表示，一切皆有可能。

白羽突然觉得自己参透了，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棒棒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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