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郎黯然摇头:不知道,先把巧娘的后事办了再说。”
付拾一点头:要不然换个宅子住也行。卖了之后,再添点钱换一个新的。”
刘大郎却只道:再说吧。”
付拾一就不多言了,只拉着刘大郎跟自己去选宅子。
付拾一的房子还没找到,那头衙门的公告已出来了。=。
曹及帆要一次性赔给刘大郎二百两银子。=
只是曹及帆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银子,所以不仅是将现银都拿出来,还将几件值钱的东西抵了出来。
不良帅厉海问刘大郎:是现在就拿东西走,还是等衙门这头换成钱了,再来拿?”
刘大郎选了后者。
至于其他现银,就都先拿着了。
刘大郎拿着那些钱,给陈巧娘买了一口能买得起的最贵的棺材和坟地。
付拾一陪着刘大郎跑前跑后,将陈巧娘的人接了回来。
陈巧娘的脖子上有个很大的豁口。
如今离开冰窖后,人一软化,就显得更加明显——
付拾一知道,有专门给人处理这个的行当,不过她也不知道哪里去找去,所以低声问刘大郎:要不然,我用针线缝一下?巧娘挺爱漂亮,就让她漂漂亮亮的走——”
刘大郎同意了。
两人先将陈巧娘尸身运回去,停放妥当,这才由付拾一出手。
付拾一请人打造过自己的工具,不过这个事情,估计对刘大郎冲击力太大,所以,付拾一就让刘大郎再去请个女人来给自己打下手。
说实话,给死人缝合,可以说比活人难,也可以说比活人简单。
刘大郎请来的,是这一片有名的稳婆。
稳婆有时候其实也帮着衙门办事儿,见多了这种,倒也不怕。
稳婆反倒是看着付拾一,有点儿不大信任的意思:你行不行啊?这对死者不恭,回头是要被找上的。”
付拾一噎了片刻,才道:我这是做好事儿,巧娘知道的。”
稳婆连连点头:对对对。咱们这是做好事儿。小娘子想得明白。”
付拾一幽幽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,然后调整情绪,一脸庄重的就开始办正事儿。
稳婆最后发现:这个看着娇滴滴的小娘子,办起这种事情来,还真是又快又好。
所以等付拾一一气呵成,欣赏完了自己弄的整整齐齐的针脚和线头,稳婆忍不住压低声音开了口:你这个技术是祖传的?”
付拾一嘴角略抽,最后还是点头。
稳婆这一次声音就透着喜悦了:那下次有这样的活计,我拉上你一起干,咱们五五分账!”
付拾一……
然后比了一个七”,面无表情的还价:三七分。我七你三。毕竟我这个是技术活,一般人做不来。”
稳婆倒吸一口凉气:这也太狠了。”
付拾一没吭声。
稳婆自己最后一脸肉疼的答应了。
可想想以后这个钱又能进账一笔,顿时又开始美滋滋。
付拾一整理完东西,看一眼还在做发财梦的稳婆,不留情的使唤她:你擦擦伤口,然后扑一层粉,这样能遮盖得看不太出来。”
稳婆忙应了,倒是手脚麻利,还算让人满意。
付拾一和稳婆做妥当一切,开门出去,就看见八卦种子选手王二祥直愣愣的盯着自己,嘴里能塞进去一个鸡蛋。
付拾一伸手在王二祥面前晃了晃。
王二祥蹬蹬蹬就往后退,那神情,惶恐得像是要面对强奸犯的大姑娘。
王二祥惊恐得声音都变了调:你竟然还会做这样的事情!”
付拾一奇怪:怎么了?”
王二祥一跺脚,声音里透着惋惜:你让我还怎么吃饭!”
这摸过死人了啊!
付拾一这才明白王二祥怕的是啥。顿时有些无语。
不过当着死者家属刘大郎的面,付拾直接瞪了一眼王二祥,语气略凶:你来干什么?”
王二祥莫名有点儿脖子后头冒凉气,人也怂了一下,乖乖交代:李县令让我送点奠仪过来。”
这下付拾一愣了一下。
随后付拾一直接就将人打发了。半点不带客气:那没别的事儿你回去吧。”
王二祥很配合的做了个乖宝宝。
王二祥刚进衙门就遇见了方良,方良纳闷问他:这是怎么了?”
王二祥一把抓住方良,生怕他跑了:你不知道!付娘子她居然是缝头匠!”
缝头匠”这三个字,王二祥的声音都变了调,像是个尖叫的鸭子。
方良见怪不怪:这有什么奇怪的,付娘子她——”
说到这里方良反应过来,顿时瞪大眼睛,然后请王二祥仔细跟他讲一讲。
两人在一起嘀嘀咕咕,很快就又吸引了其他人加入。
一个小事情,愣是被说书先生王二祥讲得跌宕起伏。
最后,连谢双繁都忍不住凑过来听:说什么呢?”
众人慌忙作鸟兽散。
谢双繁站在原地瞪着被他拽住来不及跑的方良:……我是要吃人吗我?
方良尴尬一笑:我去跟我们郎君回话了。”然后也一溜烟小跑。
谢双繁:……
不过方良一见到了李长博,就忍不住王二祥附身:郎君,您不知道刚才王二祥看见啥了!”
李长博依旧埋头疾书,只是撩起眼皮看了方良一眼。
方良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鼓励,忙洋洋洒洒就将自己听来的说了一遍。
李长博写完了一行字,这才搁下笔,不咸不淡问了句:我要你调的东西呢?”
方良顿时受伤:郎君,您都不觉得惊讶吗!付小娘子可是会做这样的事情的!”
李长博慢悠悠拉长了腔调:很奇怪吗?冰窖里头——”
方良脸色惊恐,青青白白的,要多难看就多难看。
偏偏李长博还不咸不淡补上一句:你不也吃得香。”
方良欲哭无泪:郎君,您还是安静的写您的字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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